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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西蘭乳業巨人恆天然戮力重返中國

三鹿毒奶事件周年的深刻檢討

徐仁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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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仁全

2009-09-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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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西蘭乳業巨人恆天然戮力重返中國
 

本文出自 2009 / 9月號雜誌 愈雲端,愈有商機

去年8月中國大陸發生三鹿奶粉摻了三聚氰胺化合物致危害人體事件,其中三鹿公司負責人田文華因此被判死刑坐監中。

其實三鹿事件除了消費者因飲用奶粉而成為直接受害者外,另一間接受害者就是恆天然(Fonterra)乳製品公司。

這家較不為外界熟悉,來自紐西蘭、卻是全球最大乳製品供應商的公司,旗下有安佳、安怡及安滿等知名的乳製品品牌,在三鹿事件中,受到波及。

2005年恆天然集團為進軍中國市場,成為三鹿公司股東,取得43%股份。沒想到去年8月爆發三聚氰胺事件後,三鹿公司被政府要求解散,並回收所有市售奶粉,也使得恆天然集團與三鹿拆夥。

恆天然集團在去年底認列1.39億紐幣(約30億台幣)的損失,收回在中國銷售多年的安怡以及安滿等奶粉品牌,暫時退出中國市場。

沉寂了一年,今年7月,恆天然重返中國市場,在上海正式宣布「安怡」「安滿」奶粉重回銷售架上。這一步走得艱辛,花了一年,更讓恆天然付上慘痛的代價。

合資三鹿 純淨紐西蘭染污點

恆天然集團執行長安德魯.費里爾(Andrew Ferrier)接受《遠見》專訪時談到,「中國大陸三鹿事件讓我們學到很大的教訓,就是要更謹慎、小心。」

2003年接任執行長的他,帶領恆天然屢創佳績,2008年(2007年6月至2008年7月)營業額更創下195億紐幣(約4000億台幣)的歷史新高,成為紐西蘭的CEO典範。

只是沒想到,就在歡慶公司創下業績新高之際,就接獲三鹿供應商摻了不知名的東西在奶粉裡面。公司在第一時間緊急召開會議,當下就決定向外界公開此事,並要求三鹿在中國全面回收奶粉及乳製品,以示負責。

「不幸的是,為時已晚,傷害已造成,」他回憶,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譴責與法律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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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上恆天然是全球第一大乳製品公司,產值是紐西蘭全國生產總額的7%,更占全國出口的1∕4。竟然也栽在大陸食品安全市場,這對一向標榜「來自純淨的紐西蘭」的百年老店商譽,受到的打擊非同小可。

「三鹿事件讓我們建立新的技術與方法,更緊密掌握每一公克奶粉的來源,」費里爾坐在恆天然位於紐西蘭奧克蘭總部11層樓的會議室內接受訪問,窗外可鳥瞰美麗、世界上帆船密度最高的奧克蘭海灣。

三鹿事件後讓恆天然針對乳品檢驗更嚴格,製程中每一個化學品都有足跡追蹤(chemical footprint),這是全球首創的,「從牛隻、鮮奶到乳製過程,全程掌握每一個關節,絕不容許乳品受污染,更不容錯誤再發生,」他說。

為返中國 捨棄合資委託策略

來到恆天然位在北島著名的觀光小鎮新普力茅斯(New Plymonth)郊區的Whareroa工廠,這也是全世界最大的乳製品工廠,遠眺望過去還能看到神似日本富士山的塔拉納奇山(Taranaki),冬天山頂上積著厚厚的白雪,與工廠將鮮奶乾燥而成的一堆堆乳白色奶粉相呼映。

在此工作了17年的廠長麥可.柯伯特(Mike Corbett)說,Whareroa廠最高每日可收集1360萬公升的鮮奶,年處理鮮奶可達27.6億公升,並產出40萬噸的乳製品,包括起司、牛油、奶粉及鮮奶等,再輸出到日本及歐洲等國家銷售。

一車車載滿鮮奶的卡車進到工廠,首先就要接受大型清洗閘門機的洗禮,將所有運送過程中的灰塵及污泥清除。更重要的是,收集鮮奶及進廠時都要檢測,將採集的鮮奶樣本隨即分析化驗。如有任何不合格的鮮奶,即被拒絕在外,不得進廠。

當然,恆天然在紐西蘭擁有近1萬500個股東,這些股東也是他們的酪農,提供每日的鮮奶供應。平均每年收集140億公升的鮮奶,從全國6000多家牧場、超過400萬頭乳牛身上採集當日最純的鮮奶。

為重拾中國消費者的信心,恆天然雖然在中國北京附近有一專屬的唐山牧場,飼養了3000頭乳牛,但在三鹿事件後,恆天然決定從紐西蘭進口奶粉,捨棄過去在大陸找人合資、委託生產方式,改為直營、進口,完全不經手他人,以控管奶粉來源。

「重回中國市場對恆天然非常重要,我們絕不允許任何錯誤發生,」費里爾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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