瑪丹娜、克莉絲汀、珍娜‧傑克森等名人在舞台上表演,都穿過她設計的內衣:剪裁簡單、線條流利,沒有繁複的蕾絲,不為取悅男人,而是表現女性胴體的美,這就是在歐洲掀起內衣革命的戴克絲(Marlies Dekkers)。
留著金色長髮的她,個頭不高,講起話來,聲調輕柔,充滿女性媚力。她不依從父權主義,倒從女性觀點設計內衣,「從柏拉圖到學校教育,一切觀點都是男性掌握,」她略微抱怨地說。
在她看來,女人有美麗的背,善用肩帶,就能襯托得宜。
她認為,雖然法國內衣執全球牛耳地位,但是太重細節與蕾絲裝飾,其實是為男人所做。相較來看,荷蘭內衣卻展現女性的美,要讓女人的胸部美得像座雕像,正是她產品的特色。
家境並不富裕的戴克絲,父母是勞工階級,曾經叫她輟學,可是,她堅持要完成學業,並從Saint Joost藝術設計學院畢業。
16年前,靠著政府補助,買了電腦和縫紉機,獨自一人在臥室裡做起第一件內衣。
「我生來就是要設計內衣,」她堅定地說,記得7歲那年,隔著內衣店的窗子,看到肩帶、吊襪帶,便著迷其中神祕的美感。
拋開男性束縛 表現女性自我
「瑪丹娜給我很大的啟發!」,她提到心中的偶像,興奮地說,瑪丹娜是她那一代敢於自我表現的女性,因此,她設計內衣,也可以拋開男性社會的束縛,讓女人展露性感,「Dare to be」(就是敢)的產品名稱就體現她的想法。戴克絲開始創業,以「Undressed」(裸露)為名,推出系列產品,在競爭激烈的時尚界,顛覆傳統思惟,她形容自己的設計新穎、挑逗,當時引起媒體注意,開始討論她的作品是性感?藝術?還是反男性主義?
就因為勇於打破傳統,戴克絲十多年來創意不斷,得過《Elle》雜誌年度創新獎、紐約時尚界的CILA最佳內衣獎、2008年巴黎年度創意人獎等,鹿特丹藝術館還在去年替她辦了場回顧展。
戴克絲的設計靈感來自那裡?她強調自己不是女同志,也不做市場調查,可是會觀察女性的走路姿勢、肢體動作,而看電影、和人聊天、去酒吧也會有所啟發。
她甚至會拿自己做實驗,看看外界的反應。有一次,她穿了一件前面看起來正經、背後卻小露臀部的洋裝,走在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,結果沒有半個男人看她。
推陳出新 開始跨足其他領域
戴克絲創意強,生意頭腦也不差。創業初期,她只做黑、白色內衣,荷蘭品牌經營公司Promhouse創意總監李維分析,黑、白不褪流行,當年剩餘的布料以後還能再用,節省成本。一般內衣品牌一年推出兩次新款,「我是七次!」如此高的產量是戴克絲生意成功的另一個原因。她認為,不斷推陳出新,刺激購買欲望,讓女人覺得不買就會落伍,而她自己也有數不盡的內衣,每天要換穿三件。
因為對產品品質要求嚴格,每件內衣她都親自檢視,從A罩杯到F罩杯,一共有75名試穿者,而她的內衣王國有200名員工,八成都是女性,這樣的人力在中小企業居多的荷蘭,算是大規模了。
她回憶多年前到深圳找製造廠,要中國人用來自義大利、比利時的布料製作內衣,當時不少歐洲人說她瘋了,他們認為中國做不出好產品,不過,事實證明她的眼光是對的,荷蘭設計加上中國製造,真的帶來好業績。
如今,戴克絲還打算找廠商生產墨鏡、防曬油、巧克力和芳香蠟燭,延伸品牌形象,看來這位女強人不僅在內衣界稱王,也不想在其他產品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