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南人是很浪漫的。走在胡志明市的大街,隨處可見年輕男女把摩托車停在道路中間的分隔島上,當街擁吻起來。
十多年前,一位原本只是到越南買賣原木家具、不會照相的台商,把婚紗攝影帶進越南,讓越南新人把人生當中最美好的片段,永久保存下來。
台商盧世傑開的「米蘭婚紗攝影」2006年底剛歡慶開業十周年,他還特地邀請當地的台商太太,重披婚紗,走上伸展台。
盧世傑還記得1996年開幕當天,造成胡志明市內主要商業街塞車四小時,引來公安關切。開業三年後,他的店每年都能賺一到兩個資本額(約16萬美元)。
胡志明市平均月工資不過1500多台幣,但是到店的新人平均消費卻是10到11個月的薪水。
米蘭現在每月接到的案子約300對。盧世傑笑說,台灣的同行如果一個店面每個月能接到150個案子,就可以算台灣的「店王」。
不做低價出清/引進精緻觀念
37歲的盧世傑第一次到越南是買原木家具,運回台灣賣給大盤商。剛開始,一個40呎貨櫃一週就賣光,60萬台幣的本錢,淨賺180萬,獲利三倍。最好的時候,一個月要進六個40呎貨櫃。
這樣的好景不長,隨著競爭者不斷加入,原木家具的生意做不下去了。
恰巧1993年,一位朋友在胡志明市華人區開的婚紗攝影店倒閉,向盧世傑借了2000美元周轉,等於把店頂讓給他。
雖然,朋友經營婚紗攝影失敗,但是看到朋友在台灣以300到500元台幣的成本收購舊婚紗,到越南卻以一件1000到2000元台幣的價格出租。盧世傑直覺認為,只要稍微改變手法,在越南經營婚紗攝影一定能賺錢。
十年前,越南的婚紗攝影還在起步,但盧世傑不玩「買台灣舊婚紗,再高價出租」那一套。從一開始,盧世傑就決定導入台灣水準,甚至是超水準。
像利用電腦向客戶展示禮服,省去試裝的時間;旅行箱形狀的相簿,一手可以把成套相片提著走;新娘拍照時,新郎在一旁的包廂等候,可以喝免費可樂、看DVD等。
展店受挫/還好有個能幹老婆
越南人的消費能力雖強,但不能高估。就在1999年一年賺一到兩個資本額的時候,盧世傑在華人區又投資600多萬台幣,開設另一家婚紗攝影,結果半年內就賠光收手。
曾經往來中、越、泰做多國貿易的盧世傑感歎,越南消費成長雖然快,但還是趕不上中國。
米蘭的投資人是盧世傑,但公司登記的老闆卻是他的越南太太,原因是越南法律不准外國人經營連鎖商店。越南太太是盧世傑以前在越南做生意時的翻譯,非常能幹,兩人就像一般越南夫妻一樣:「女主外,男主內」:越南太太接待客戶、收帳,台灣先生管人事、訂獎金制度。
不過,對於「男主內」,盧世傑倒是處之泰然。他說,當太太大聲時,他就小聲;當太太小聲時,他就無聲(閉嘴);但當太太無聲時,他就小聲,講一些道理、扳回一點面子。
這大概也是台灣先生在越南對待越南太太的「普遍作法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