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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訪易利信總裁 史凡柏格 老方法 跌倒的巨人重新稱霸

徐仁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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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仁全

2007-02-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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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訪易利信總裁 史凡柏格 老方法 跌倒的巨人重新稱霸
 

本文出自 2007 / 2月號雜誌 不老革命

網路泡沫、911事件,及電信業者對第三代行動電話(3G)設備的態度觀望,使得有百年歷史的電信巨人易利信,在2001年時,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。

當時的易利信董事會主席藍維斯(Lars Ramqvist)曾說,「這是我任職易利信董事會主席12年來,第四度的衰退。」這也迫使他辭職下台。

易利信的股價從2000年3月的161瑞典克朗,跌到2001年9月的27瑞典克朗,2002年9月更跌到只剩3瑞典克朗的慘況。

更慘的是,易利信從2001到2003連續虧損,累虧達到511億瑞典克朗(當時折算約1737億元新台幣),迫使執行長賀斯壯(Kurt Hellstrom)在2003年4月交棒給易利信「新人」史凡柏格(Car-Henric Svanberg),一位來自製造鎖而聞名的愛沙集團(Assa Abloy)執行長。

史凡柏格被譽為易利信「艾科卡」(Lee Iacocca;1980年代成功挽救瀕臨破產的克萊斯勒),上任一年就讓易利信轉虧為盈,至今更連續三年都賺錢。

他到底有何能奈,如何讓易利信站穩電信一哥的地位,帶領易利信重返榮耀?

史凡柏格接受《遠見》專訪時表示,「我一直都認為易利信是世界最強的公司。當初接這份工作就體驗到,這將十分辛苦但卻也刺激有趣,我也會謙卑地完成這項使命。」

對內,史凡柏格對員工採充分信任的態度,更對公司技術研發全力支持;對外,他主動出擊,向分析師法人說明易利信的前景,更親赴全球各地客戶端,推銷易利信最新產品應用,把外界對易利信過去的信心找回來。

啟!影響40億人電話線革命

2006年9月,史凡柏格不遠千里來到台灣,就為了支持客戶遠傳電信開辦3.5G的HSPA(高速網路封包存取)新應用。如此挺客戶、為客戶站台的執行長,真的不多。

因為史凡柏格知道,要救易利信,不是因他個人有過人之處,而是要靠易利信的領先技術,帶領電信市場不斷開創新應用,才能讓易利信立不敗之地。

這個以新應用來扶植易利信的作法,已不是新鮮事,過去在第二代(GSM)行動電話時已有顯著的成效。

「16年前,我們只是剪掉了電話線,在電信領域導入了行動通訊,就引發了通訊方式的重大變革,」史凡柏格說。易利信在1991年7月率先提出全球行動通訊系統GSM技術後,為全球帶來通訊世界的變革,也改變了全球人類的溝通模式。

怎麼說呢?全球現今有26億的行動電話用戶,普及率約在35%。全球每日以150萬的新用戶在快速成長,預計到2010年,全球行動電話用戶將達到40億,市場之大,十分驚人。

這數字對易利信來說,感受更是十分深刻。2001年之前,易利信在尚未分割手機部門時,除了銷售GSM手機外,更重要的收入來源,就是行動電話系統業者的設備採購與技術授權。

但手機業務在2000及2001年皆為虧損,故公司決定切割手機製造部門,與索尼合資新公司。

在2001年10月Sony Ericsson正式成立後,易利信的營收近九成都是來自電信系統設備及技術授權,手機占不到一成的營收。

如今,易利信不賣手機了,電信業者的設備採購與授權就成為易利信的主要收入。

看準新興國家對系統設備的需求,史凡柏格說:「行動電話用戶數仍將持續增加,這成長主要來自通訊建設落後地區,包括新興國家,這些地區的市場潛力將是成熟市場的五倍之多。」

承!3G從建設期邁入應用期

GSM只代表第二代(2G)行動電話而已,代表3G的WCDMA系統用戶,目前全球還只有1億不到的使用數。但3G的新增用戶卻明顯高於2G,每日約有300萬的新用戶,較2G成長幅度多一倍。

3G的普及率雖在2001及2002年有些緩慢,但從去年以來,業者大力推廣3G的成效已見。

根據調查,3G用戶在數據資料使用量已高出2G的50倍。在費率方面,3G用戶採用包月制的固定費率也較2G多出20倍。這說明了,3G的用戶成長數不僅較2G快速,更重要的是,3G代表的不再只是燒錢的基礎建設或設備投資,它可以為行動電話系統業者帶進實質的營收獲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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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利信也發現,目前3G使用者最大的應用在於下載音樂及網路電視(IP TV)。在2006年6月舉行的世界盃足球賽,以行動電話看足球轉播的網路電視營收即達到3億美元。

在英國,超過1∕4的3G用戶每月會下載四首歌曲,其他的應用如影像傳輸、圖片分享及資料查詢等,也在快速增加中。目前全球已有100家營運商已開始行動電話觀賞網路電視的服務。

先不管3G營運到底起來了沒,可以確定的是,易利信早已藉由3G轉虧為盈,因為在3G系統設備建置市場中,易利信承續了2G的35%市占率,再次拿到業界第一的領先地位。這就是史凡柏格所謂的技術領先,帶動公司成長的最佳例證。

轉!專注研發,切割非核心

不過,當初接任易利信執行長一職時,易利信正受到3G應用遲緩之苦,公司出現虧損的局面。

史凡柏格被賦予的首要任務就是轉虧為盈。2003年4月接任的他,在第三季就把這個任務達成了。他當時說,「易利信已經恢復獲利,對我們而言,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。」

接著3G市場逐漸開展,全球電信市場緩步回春,易利信雖在2003年仍是虧損,但很快地,史凡柏格在2004年就把易利信從大虧108億瑞典克朗,成功扭轉到大賺190億瑞典克朗,「演出一場傳奇的瑞典童話故事」,美國《BusinessWeek》如此形容。

他按照前執行長賀斯壯訂下的提升營運效率計畫,力行縮減支出,將全球員工從5萬4000人,進一步減為5萬2000人,次年再降至4萬7000人。

史凡柏格更全面檢視易利信的研發與業務,過濾非核心的業務與投資,集中火力在GPRS、WCDMA及NGN下一代網路應用上,其餘就裁撤或賣出。

同時,易利信的研發成本也從402億瑞典克朗,減到293億瑞典克朗。全球近80個設計中心減半,其中11處為重點研發中心。

但強調研發技術的他,仍維持17%營收的研發比重,約140億瑞典克朗費用在研發上。「因為易利信的核心價值就在研發,」史凡柏格說。

其實早在創辦之初,創辦人易利信先生(Lars Magnus Ericsson)就深信技術才是勝出關鍵。130年前,易利信先生以維修電報機設備起家。當時他就發現電信服務的商機潛力無窮,並認為電信技術品質可再提升,且唯有更好的技術,才能贏得用戶信任。

易利信先生更打破電信是權貴人士專利的傳統,立志做一家平民電信公司,以「通訊是每一個人的基本需求」為方針。

合!網路、多媒體和電信服務平台

不過史凡柏格的改革之路還沒結束。

他已看到電信業的趨勢變化,「電信業充滿成長的機會,全球的電信服務將更為普及,」他說,特別是新興市場的成長,其次是行動寬頻的需求,以及網際網路行動化,都會是帶動電信業成長的主因。

目前全球行動電話擁有超過26億的用戶,在2007之前全球將可望達到30億,蓬勃發展的行動通訊已經改變了這個世界。

行動數據與語音的傳輸量隨著新服務的推出而遽增,易利信相信,2010年,行動上網將大於固定上網,成為主流。

下一步,被譽為3.5G的HSPA則是行動上網的重要里程碑。

史凡柏格指出,HSPA已經在2005年正式商用化,包括美國最大的行動電話系統業者Cingular、義大利及奧地利的Mobilcom都已經開始提供HSPA的商用化服務。

目前易利信支援19個國家共23個HSPA系統,大部分的3G網路系統都已經在2006年進行升級。HSPA的電腦網路卡也已經上市,HSPA手機的尺寸與效能表現則與現有手機相當。

面對與日俱增的通訊技術與市場,易利信不斷嘗試最佳組織與陣容。今年1月1日,全新的易利信業務部門組織變革已完成。針對不同市場區隔,易利信將組織劃分為三個業務部門:網路、全球電信專業服務和多媒體。

史凡柏格表示:「現在是我們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時期,也正是加快業務發展、在通訊和媒體整合領域,確立市場領導地位的最佳時機。」

五年前,行動電話以語音提供了人類革命性的服務;今日,人類以網際網路作為溝通的主流;未來五年,人類的溝通來自行動電話、固網及網路三方的匯流,多媒體、網路及電信服務整合的革命正在發生,而易利信正與消費者一步步實踐這樣的美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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