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爾蘭人贊成禁止離婚
愛爾蘭最近舉行了一次公民投票,表決有關離婚合法化的議案,結果反對者以壓倒性的多數,否決了這提議,使得費茲傑羅(Garret Fitz Gerald)總理遭受了很大的挫折。
根據投票的結果,有六0%的人反對解除離婚的禁制,也就是反對合法分居五年後得以離婚的提案。這個結果對費茲傑羅數年來,一心帶領愛爾蘭共和國加入西歐以外的世界(包括那些羅馬天主教徒佔多數而准許離婚的國家)所做的種種努力,打擊很大。
在愛爾蘭共和國的三百五十萬居民當中,只有七%不是天主教徒。
政治分析家認為,這次投票的結果反映出愛爾蘭與英國控制的北愛爾蘭之間,仍有相當差距。在北愛爾蘭,居民大多數是基督教徒,可以離婚。愛爾蘭人民一直希望愛爾蘭能夠統一。
北愛爾蘭的民主聯盟黨是反對與愛爾蘭共和國合併的最主要的政黨。其發言人說:「愛爾蘭共和國仍舊是歐洲天主教政教不分的模式。」他又說:「不肯賦予個人應有權利的國家,是無法令人信賴的。」
費茲傑羅的一位閣員說:「我們承認失敗,但是我們一直努力在憲法中加入人性,這是我們可以自豪的。」
大力支持離婚議案的聯合政府認為,公民投票的失敗,並不會危及政權的穩定,因為他們在競選時已經聲明,要將此一問題交付公民表決。但大多數的政治觀察家並不做如是觀。
下一次愛爾蘭的大選將在一九八七年底舉行。這次公民投票的結果,似乎看不出人民對政府的支持增加。政府不但無法指導民意,反而被民意拖著走。
費茲傑羅正努力修正愛爾蘭憲法中過於偏袒天主教徒的部份,這是要做給北愛爾蘭中居多數的基督教徒看的,最終的目的仍是為了愛爾蘭的統一。
歐洲議員的代價
「民主何價?」當西歐各國國會議員長期休會出城避暑之際,他們的選民不禁思索起這個問題。
最粗略的算法是,以議會的預算(包括議員薪水、秘書人員、行政、警衛等費用)除以議員人數。法國國會議員每人每年平均花費公帑約四十四萬五千美元,是歐洲各國最高的。
諷刺的是,歐洲國會議員今年開會大部份的期間,都走在爭取國會預算審核權,而各國政府仍然不願讓步。
法國、義大利、西德、英國和西班牙等五國,土地和人口數大致相仿,根據前述方法計算,英國和西班牙的國會維持費是五國中最便宜的,每名國會議員每年只花費納稅人十七萬五千美元。西德和義大利議員的花費則超出一倍以上。
歐洲議員最關心的問題,就是他們自己的酬勞。酬勞不僅限於薪水,還包括形形色色的津貼和獎金。
法國議員的年薪(不包括津貼和獎金)也是高居首位,約為五萬八千美元。葡萄牙議員薪水最低,僅有一萬美元。英國和西班牙居中,約為兩萬九千美元。
不過,並不是所有的議員都把薪水全數收下。例如在西德,綠黨議員只拿相當於普通技術工人的薪水,而把應得的其他金錢捐作生態基金;在法國,共黨議員帶回家的錢不得超過一般巴黎工人的所得,其餘全部留作共黨公積金。
歐洲的納稅人在知道美國的民主代價之後,可能都會感到寬慰。美國眾院議員,每人每年要花掉納稅人一百多萬美元。
不過,按照成本效益比計算,美國的民主可能還是最合算的,因為美國的每位眾議員通常代表約五十萬選民,走歐洲議員代表選民數的十倍。
埃及的人口壓力
埃及人口年成長率高達二.七%,專家估計到本世紀末,其總人口數可能由目前的五千萬人增加到七千萬人。奇怪的是,埃及人並不設法解決這個問題,就如同他們不去解決整體經濟的問題一樣,似乎認為「阿拉會供養我們」。
由傳統的力量到僵化的官僚體制,在在阻礙家庭計畫的推展,連埃及總理穆巴拉克也愛莫能助。全國家庭計畫委員會在一年半前創立,卻只開了一次會。衛生部長也表現冷漠。
政府到目前為止僅花費不到三百萬美元來推行家庭計畫。反倒是其他國家在著急,單是美國有關機構,在過去八年裡便投下六千一百萬美元做這項工作。
傳統和宗教是最大的阻礙。在埃及,墮胎是不合法的,結紮則被認為違反回教教義。衛生部長又禁止婦女使用醫學界已認可的長效避孕劑狄波。無論是回教或基督教,食古不化的教會都反對節育。
所以埃及的婦女每人一生平均生產七次,全國人口將近半數在十六歲以下。每個母親都想生兒子,她們不停地生,直到有好幾個兒子為止。
完全沒有希望了嗎?倒也未必。避孕婦女的人數已經增加--由一九八0年的二四%增到目前的約三分之一。但是每天進口價值一千萬美元的食物,顯示出問題仍然非常嚴重。
娜拉提諾娃衣錦榮歸
一九七五年,十九歲的捷克網球女傑娜拉提諾娃投奔美國,六年以後,她宣誓成為美國公民。她的球藝精進,近年更連獲五屆溫布頓網球賽單打冠軍,穩居全世界女子網球首席寶座。
去國十一年以後,娜拉提諾娃於今年七月首次返回故國,代表美國參加在布拉格舉行的總會盃網球錦標賽。當她率領美國隊,踏入網球館出席開幕式時,在場的四千名觀眾立即以熱烈的掌聲表示歡迎。她深呼吸了幾次,勉強穩定情緒,但是當樂隊奏起捷克國歌時,她終於忍不住掉下眼淚。
「國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印在我心中,」她說,「我不能否認自己的出身:這裏是我的祖國。」
在搭乘飛機前往布拉格途中,娜拉提諾娃一再自問這是夢還是真。她說,她一直希望悄然返國,搭火車回家,給父母一個驚喜。「我常常幻想看家中老狗奔上來對我吠叫的情景,那才真的是回到了家。」
可是,老狗去年死了,父母也遷離老家。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娜拉提諾娃以英雄的姿態回來了,而她的同胞並未因她投奔美國而視她為叛徒。「他們瞭解我為什麼那樣做。我仍然是我,並沒有變,」她說。
但是她當然變了。經由苦練和自律,她已成為最偉大的網球選手。在心智上,她也成熟了,她學會忍受刻骨的寂寞,也接受了自己是個雙性戀者這個事實。
她以自己的成就和成就背後的努力為榮。她的教練讚許她「極端好學,一心想打得更好」。
她認為自己相當幸運。「我有聰明的頭腦和強壯的身體,一般人很少同時擁有這兩者。我太幸運了。」她說。
瑞士為土地而戰
瑞士環境保護人士最近警告,由於境內滑雪區不斷的拓展,瑞士的森林和阿爾卑斯山的草地,正面臨毀滅的危險。
瑞士野生動物基金會和保護自然聯盟,為了阻止一九八七年世界滑雪錦標賽在克倫斯蒙他那(Crans-Montana)舉行,對主辦的阿爾卑斯世界滑雪錦標組織提出控告,結果遭到敗訴。
雙方爭執的焦點是在森林的保護上。主辦世界滑雪錦標賽的組織認為,他們首要的目的在舉行比賽,其次才顧及觀光客對山林景觀的需求。但是他們也承認,他們正努力協調這兩者間的衝突。
環保人士認為在克倫斯蒙他那舉辦滑雪錦標賽,主要是基於政治上與經濟上的考慮。由於一九九六年冬季奧運可能在此舉行,環保人士將面臨更大的阻力。
已經有些滑雪組織開始擔心環境的惡化,而反對擴充滑雪區。連以吸引觀光客為職掌的瑞士觀光局,也反對冬季運動區無限制的拓展。
多年來,瑞士人一直擔心過度的發展計畫,反而有害於觀光業。畢竟,風景是瑞士最大的資源。
瑞士環保人士認為,應該只有五分之一的瑞士土地開闢為觀光客遊覽休憩之用,但是現在卻有二分之一,甚至於三分之二的土地作此用途。「我們不能再作絲毫讓步了,」他們說。
(編輯部)